不断地‘流泪’,流着漆黑的血液。
这个男人在通过他的眼睛去看着谁。
[太好的,芥川——已经有人成功教导了你那些我无法传授你的技能了吗?真是成长得相当好啊。]
男人说着羂索本该无法听懂的低沉絮语,那听起来就让人不由得失神、格外动听的语调同时却又极度诡谲复杂。
[所以……]
[重新回到我身边吧?]
面容被宽帽檐的巫师帽几乎遮住了大半的男人愉快地笑眯起眼。
这个披着好似由夜幕裁剪而成的黑色斗篷、肩上搭着就像是用血液来浸红染色的暗红围巾的男人显然并没有要把他口中的芥川从那边的世界拉过来的意思,那么男人此刻的话语就只有一个寒意——
那就是他要去往芥川所在的世界。
羂索瞳孔一缩。
不行!
[能与我产生如此之久的共鸣的家伙可真是少见。]男人笑眯眯地补充道,言语间透着满满的恶意,[少见的大恶人啊,那么就意味着,你也会是被芥川看中的‘猎物’了吧,不过你直到现在居然还活着,虽然也在我的预料之内,但还是让我很意外啊。]
男人说着极其矛盾的话语,自说自话着,表情随着话语变得越发阴沉,阴晴不定得像是一只喜怒无常的猫。
因为区区一具恩人友人的躯体而手下留情,男人真不知道该说芥川是变得心慈手软了还是进步了。
【太宰先生。】
【太宰。】
脑海中,少女呼唤他的声音与他的挚友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完美重叠,他知道的,但是好像又不知道……男人陷入了良久的苦思,就在男人言语间,漆黑的血液从他头上流下,顺着他苍白的面庞滴落,但男人却毫不在乎,擦都懒得擦,看得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在他人看来难以接受的现象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被帽檐宽大的巫师帽挡着,但看血液流出的,大致可以推测出男人在头颅两侧偏前的位置也有两道‘伤口’,也是平日里应该被绷带缠绕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