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焉涛虽被皇子手下的侍卫带走了, 还有不少百姓亲眼目睹了此事,但消息却没有传扬开来, 估摸着要再过上几日,才会闹得人尽皆知。
这档口卓玉锦乘着马车往良酝署下属的酒坊赶去, 寻常人不能在酒坊中来回进出,但她是焉涛唯一的徒弟,身份比起普通的长工强出百倍, 又有谁敢阻拦?
年轻女子坐在软垫上,秀丽面庞彷如蒙着一层阴云,目光中划过丝丝怨毒。
往日的卓家虽然富贵, 却只能在汴州那种弹丸之地耀武扬威,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京城, 卓孝同就养了一房外室, 他也不想想, 卓家完全是靠着将军府才能站住脚, 这样迫不及待地与姻亲撕破脸, 就为了穆氏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 真值得吗?
越想卓玉锦越觉得憋屈, 刚好马车到了地,她轻车熟路地走上石阶, 准备像先前那样直接进去, 却被两个小厮给拦住了。
“卓小姐, 这座酒坊是为宫里贵人酿酒的, 您可不能硬闯,否则被当成刺客,后果不堪设想。”
卓玉锦不由皱眉,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好声好气道:
“我是焉大师的徒弟,来酒坊是为了寻师父的,前几日咱们见过面,还请通融一番。”
小厮嗤了一声:“还焉大师?他得罪了贵人,现下被关进大牢里听候发落,估摸着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听到这话,女人连连颤抖,面色霎时间变得苍白。焉涛早些年造出了绿珠香液,这种豆酒深得圣心,让他过了十多年顺风顺水的日子,怎会突然落魄?
“肯定是弄错了,你让我进去问清楚!”
最开始小厮们的态度还算不错,见卓玉锦不听劝,一时间也有些不耐烦,骂道:“看来卓小姐与焉大师师徒情深,与其在酒坊闹腾,还不如去大狱中问个明白,指不定焉涛犯下的罪过跟你有关……”
卓玉锦好似被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呐呐开口:
“究竟出了什么事?”
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