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清无底本是浅绿,但油脂融化后,便成了一种温润的乳白,九皇子迫不及待地将酒水送到唇边,喝过后,凤眼中的赞叹之色更为浓郁。
“老板娘,你酿酒的本事当真不小,无论是刚才的琥珀光,还是现在的雪花肉膏,都是难得的巧思,不知还有别的新奇玩意没?也能给我开开眼。”吃过美酒,九皇子心情大好,俊秀面庞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卓琏恭声作答,“腊月里食材稀少,酒水只有寥寥数种,不过费些心思也能推陈出新,等过段时日酒肆稳定下来,妾身还准备酿造锅巴酒、乌饭酒等等。”
“锅巴酒,顾名思义,应该是用锅底之焦饭作为主料,但那乌饭酒又作何解?”
京中出名的酿酒师傅多如过江之鲫,九皇子也曾经见过不少,不过像卓氏这般年轻貌美的,倒是稀罕得紧。
“乌饭树又名南烛,将它的嫩叶、果实榨出汁水,浸泡糯米做成酒饭,再按照寻常步骤酿酒,即可造成。据说前朝时,溧阳一带的百姓若是生了女儿,定要酿造一坛乌饭酒,待女儿长大成人后,才会将瓷坛取出,届时酒水质地粘稠,呈现胶状,酒香中掺杂着草木的清新,堪称上品。”
桓慎站在卓琏身畔,看着女人明亮的双眸,眼底的怀疑之色却越发浓重。若他没记错的话,卓氏活了一十七年,除了汴州与京城两地外,再也没有去过别处,溧阳远在千里之外,那里的风俗她是如何得知的?
天色渐晚,两位皇子身份尊贵,也不好继续耽搁下去,九皇子付了酒钱,还不忘跟卓琏讨要些雪花肉膏,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客人走后,卓琏刚站起身,却不防被人挡住了去路。
桓慎居高临下望着她,拧眉发问:“大嫂懂得还真不少,难不成亲自去过溧阳,体验过当地的风土人情,才会如此?”
发现自己露出了破绽,卓琏不免有些慌乱,眉宇微皱,心中不断思索,方想出了合理的解释,“我从小就在汴州长大,偶尔还会去桓家酒坊玩耍,小叔都碰到过好几回,怎么会发出此种疑问?至于溧阳的风俗,多看几本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