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家子还呆在汴州时, 卓琏曾经酿过松苓酒,这种酒水带着淡淡的松香,回味悠长,让人尝过便难以忘怀。但比起松苓酒,还有一种松膏酒味道更胜一筹, 不过它的制法十分繁复, 必须从松树上采割松脂, 将其研成碎末,以水加热,于沸水之端捞取松膏。
如今酒肆的长工数目虽不少,但经验却略有不足,分辨不出何种松脂适合造酒,如此一来, 卓琏只能亲自上山。
这夜月色极好, 犹如白练般洒落在庭院中的黄皮树上。卓琏踮起脚尖,摘了一串黄皮果, 含了一颗入口,酸涩的汁水霎时间盈满口腔, 让她整张脸皱成一团。
“有这么酸吗?”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粗砺手掌搂住了柔软腰肢, 桓慎顺势将人按在怀里,挺直鼻梁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鬓边的黑发, 气息喷洒, 带来阵阵痒意。
距成亲那日已经过了六七天, 但卓琏仍不太习惯男人的碰触,她浑身一僵,颊边浮起浅浅粉晕,边挣脱边道:“你尝尝就知道酸不酸了,这黄皮果长在南边还好,香甜如蜜,哪知道移栽回府竟失了本味,又苦又涩,难以入口。”
两指捻着一粒黄皮果,送到桓慎嘴边,见他许久也不张嘴,卓琏不禁有些疑惑,“你不尝尝吗?难道堂堂的镇国公竟怕酸不成?”
桓慎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微微躬身,哑声道:“琏琏喂的方式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
“此处并无外人,以口哺之,可好?”
卓琏全然没想到桓慎会说出这种话来,惊愕了半晌,忙不迭地摇头否决,“不尝就算了,改日庄户送来新鲜的果子,你想吃多少都没人管。”
她转身欲走,但蕴含着无尽力量的手臂还放在原处,如同精铁浇筑的锁链,虽没有弄疼卓琏,却让她动弹不得。
“桓慎,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让人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府里的下人最重规矩,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不敢乱看。”男人嘴角微勾,黑眸显得越发明亮。
不知是不是卓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