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斗陆老太爷吧?”
秋菊点头,“知道啊,咱们漳州城门口的功德碑有一半就是为他立的。”
“那你自然也知道陆家在陆老太爷过世之后声势已远不如从前,陆老爷几年前才起复,不过也并不在漳州地界上做官,陆家如此大肆打杀胡家,你可明白其背后深意?”
秋菊顿时眼睛一亮,“为了杀鸡儆猴!”
真是孺子可教,陈旻桃,“不错,陆家如此做便是在找回自家从前失去的场子,借着胡家的灭顶好把漳州这池水搅浑,陆家好趁机重新跻身进官商两界,占一足之地。“
信息量一时有点大,秋菊有点听懵了,似懂非懂地眨眼,懵懂地望着依旧一副没骨头样子靠在门框上的陈旻桃。
后者笑了,“那陆老太爷的嫡长孙陆家大少爷陆相杰你也一定认识吧?”
秋菊应声答道,“漳州一带有名的大才子,据说被陆老太爷一手带大,尽得陆老太爷真传,不过……”秋菊顿了顿,“听说他妻运不太好,他亡妻就是叫他克死的。”后面几句,秋菊声音越说越小,“克死的”三个字干脆就剩下个嘴形。
陈旻桃,“妻运不好是真的,克妻就是在搞笑了,因为他是杀妻。”
秋香,“......”
陈旻桃,“我说着玩的。”
秋菊扁嘴起身,“我去把账本理出来。”
秋菊这边刚起身,那边秋香就从院门蹦哒进来,她现在也算半个账房使了,因着能帮工,跟她娘梁二家的要了个出入自由的对牌。
抖擞着一身精气神,秋香威风八面地凑上来,“秋菊,家里可有奶乳糕吃,我刚从外院卸货回来,你们别说今年这批水波绸还真不错,颜色稀罕,比去年的成色还轻薄,春日里给官家小姐做裙衫最合适不过,我特意记了几个货号,回头好找我娘要几匹来,咱们自己也做几条水波绸的裙子穿穿!”
一起默契地选择性屏蔽掉秋香姐话里不实的成分,事实上几家世仆都在大早上赶着清点开春的新货,邹家自然也不例外,秋香费劲心力地骗了个万能对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