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月照当空,函水镇一空荡的大户人家中,偶见微微火光从屋中冒出。正堂内,竟然架着一口大大的铜锅,里面烧的火热。那铜锅中竟然烧着一人,闭目不醒,只见这人面色发紫,印堂上一团黑气氤氲,赫然便是为吴纯、杨浩二人劫走的黎玉书。
“再加一分火候。”杨浩道。
“这…不会出事吧?”端坐在铜锅前运功的吴纯,看着锅中已近沸腾的液体不安道。
“他中了毒,自己却浑然不知。如今已毒入肺腑,再不及时根治那便只有一月可活。如今急切,只得特事特办,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杨浩沉着道。
吴纯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加力。待得那锅中的液体沸腾起来,随机由白变绿,又由绿变紫,最后由紫转黑。
“啊!”昏迷中的黎玉书忽然张开了口,吐出一团浊气。那浊气在空中飘荡,竟然化成一条黑影,足足三丈有余。
“这是!?”吴纯大惊。忽然,那黑影摇头一摆径直向吴纯袭去。吴纯双手中掌控着锅中温度,却不知如何是好。杨浩随手一挥,那黑气瞬间便化为了虚无。
“蜈蚣蛟,一般来说不会超过五阶。它的血虽然致命,但传闻能作为某些功法晋升的提升材料。”杨浩道。
吴纯想起之前此人与自己对掌,那功法确实有所古怪,掌风波及之处,桌椅都被腐蚀了。吴纯实在想不出,此人为何要舍命修炼这等损功。
那浊气为杨浩焚尽后,黎玉书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吴纯见此也缓缓收功。约莫一盏茶时分,黎玉书缓缓睁开了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一见吴纯整个身子猛然一颤。
又环顾四周,见自己被扒光了衣服给放入锅中烹煮,大惊失色。一运功,发现灵力全无,连四肢也乏力。“你们想吃了我?”黎玉书大怒道。
吴纯话也不说的将叠好的衣物放在他面前,和他对视着。见他不为所动,吴纯道“一个大男人还怕羞?”
“你!”见屋中别无他人,自己这样光秃秃坐在锅中给两人盯着成何体统?于是从锅中跃出,慌忙失措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