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微君站在书房里,笔是湖州的狼毫,墨是上好的徽墨,他挽袖抬手磨墨,墨香散了满室,稚嫩的脸上依旧是无波无澜。连苏行云进来,都没有打扰到他在洁白宣纸上一笔一划的画着什么。
“弟子是来为上次刑堂的事情道谢卿微君的。”苏行云深施一礼,她知道,在刑堂内,哪怕李御锦是他的嫡传弟子,明华宗的首席,卿微也不曾偏袒于他。而即使苏映雪与卿微君的前缘揭破,他也只是稍稍赦免了苏映雪的罪过,也并未轻判。
上者,民之表也,表正,则何事不正。
这样不偏不倚的刑堂长老,难怪宗主宸星君会一闭关就是十几年,放心的将所有事物都交给他打理。明华宗有这样的一个长老,着实是诸位弟子的幸事。
“不必客气。李御锦陷害于你自不必说,至于你的庶妹苏流,她确实是经历坎坷,内心也曾受过不少伤,只是心碎从来不是作孽的理由,她做错了事情,自然该当受惩罚。”顿了顿,卿微君又抬头看了苏行云一眼,“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并没有过多为难于她,还让父母给她安排了一门不错的亲事。我记得这个人情了。”
“苏流再不对,也是我的庶妹,总归是打碎骨头连着筋的血亲,你又是我的师叔,所以我虽然心中依旧讨厌她,但是也不愿再为难她了。”苏行云从纳物戒里掏出“云龙吟”,“不过此次苏行云前来,确实是想向卿微君讨要一件东西的。”
“哦?你想要什么。”纸上画作已成,卿微君小心翼翼的吹干墨迹。
“我想要李御锦曾经的佩剑,踏莎行和云龙吟本来就是一对儿。当初李御锦是首席弟子,而我是太上长老的唯一嫡传,所以宗门内的长老们都对我们在一起抱有喜闻乐见的态度,赐剑给两人。但是如今李御锦负我在先,我想拿到那把踏莎行。”苏行云慢条斯理,说话有理有据。
“恩,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踏莎行价值不菲,是我青黛峰之物。你要做好拿灵宝灵草交换的准备才是。”卿微君皱眉看了看那张画,又添了几笔,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卿微君因为外表永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