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月央俯身扶起青画,不忍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也怪你不得,别动不动就跪。”
待青画站稳,林月央松开了扶着青画的手,她转身朝殿门外走去,行动间,风吹起了她那淡紫色撒花九尾凤裙,衣袂纷飞的那一刹,颇有几分临危不乱的气势。
兰林苑,大祁皇子、公主们幼儿时的居所,此时,苑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各宫妃嫔齐聚一堂,而皇帝夜少琛则高高坐于堂前大椅子上,他头饰白玉冠,身着双龙戏珠的常服,眉目森然,一张棱角分明的俊容晦暗不明,瞧不出他的喜怒。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跪在地上的丹书终于艰难地把该说的话说完。
夜少琛微一抬眸,目光淡淡,仿佛不甚在意地看了林月央一眼:“堇华夫人,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林月央闻得皇帝话,心中不由一松,至少皇帝还愿意听她辩解,她还有机会反击回去。
暗吐了口气,林月央看向伏在地上瑟瑟抖的丹书,只见她双肩狂抖,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林月央见状不由讽刺地一笑,你委屈,那我呢?我难道就不冤枉。
这样想着,她目光中的幽冷锋芒更甚,一张脸也冰冷地如同冰封三尺的湖面。
“丹书,本宫且问你,上有赵良妃的大皇子明治,昌平夫人的二皇子明泽,我何以偏偏要除掉一个贵人生的三皇子?”
这话问的突然却也有道理,一时众妃哗然,连皇帝也转了转手中的玉板指,偏着头打量起了伏地而跪的丹书。
青画见形势渐转,心中稍定,她大着胆子朝皇上叩:“丹书所言漏洞百出,实非铁证,望陛下明察,不然,我家娘娘此身便不能分明了。”
此话一出,荣贵人面色一白,有些心虚地绞了绞帕子道:“陛下,此时堇华夫人嫌疑最大,望陛下为臣妾做主,洵儿死得那样惨,若不能使真凶伏法,臣妾也不活了。”
荣贵人说着说着就一阵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面色凄然,实在是可怜的紧啊。
众妃子见荣贵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