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母亲只是死死拽着少年父亲的手,表情痛苦,流出了眼泪:
“徐锦年,那是你儿子啊,你儿子啊,他天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拉水果,自己蹬着三轮车一直蹬到郊区再拉回来,回来之后还要洗,摘,挑好,忙活到中午,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要再去上班,一直上到凌晨才回家,他还是个孩子啊!他犯了什么错要遭受如此之苦?他拼了命才看到生活的希望,你就过来要抢走,我求你了,你杀了我,放过他,放过他,我求你了徐锦年,我求你了,放过他……”
少年父亲此时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常年的酒精与品让他的身体和大脑都受到极大的创伤,他现在眼里只盯着手里的两沓钱,他只知道有了这两沓钱,他又可以抽两天,还一些赌债,还能再打几次牌,手气好的话还能把之前输的钱赢回来。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钱,这是他的钱,这说不定就是他发家致富的起点。
而这钱一部是少年为了过两天母亲手术而取出来的一些备用现金,还有他过两天准备结给水果供货商的钱。
“我过两天就给你,你先借我用用,马上,我现在找到几个人,我们一起组局,这钱很快就能赢回来!”徐锦年嘴唇颤抖,眼神疯狂,表情狰狞,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钱,使劲往自己这边拽着。
少年在另一边被两人死死拉住,只能喊道:“妈,你把钱给他,不要跟他争执,你给他,你松手啊妈,求你了,你松手啊妈!”
少年父亲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因为过度用力,口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他用着沙哑的嗓音喊道:“你看,儿子都同意把钱给我了,你快给我,松手啊!”
少年母亲脸色苍白,表情虚弱,但是却咬着牙流着眼泪,死死地拉着少年父亲的胳膊:“这都是儿子拿命换来的啊,你不能拿走,你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