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六岁起,父皇就因政务繁忙很少来这里了,”胡亥看向赵高的神情终于收敛了寒气,声音平静得听不出语气:“如今我早已忘却了母亲的样子,为母亲流的泪也早已风干了,那时的我从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直到多了个师父,不识抬举胆大包天地没完没了教我这个那个,繁忙让我淡忘了很多,也是我想要的结果。整日忙忙碌碌,为自己喜欢的事,一件又一件,发现的乐趣越来越多,是师父给我的。不得不承认师父是个人才,令我几分敬佩,感激有这样的人陪着我,还有人让我肯付出真心。可他的一些心思,着实令我讨厌,我希望,只是有那么一抹黑点而已。”
赵高听罢心底不禁发出一阵冷笑,胡亥所认识的那个师父是谁?不认识呢,他笑得是,明明是在说他,他自己却觉得一定不是他。
我哪里是那么个好师父,我的黑暗,可是远远超出你想象的。他在心里暗暗嘲笑着。他从不会觉得谁可悲,只会笑,不管是怎样的笑,亦不论是于人于己。
“卑职从未敢想过卑职在公子心中如此,卑职就是死也无憾了!”却还是违心道出这么一句,一副哈巴狗的样儿继续夸张地取悦胡亥,尽管胡亥依旧未做出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