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一点也不骇人,只是很欣慰,欣慰得掉出眼泪,于是眼前更模糊了。盗跖硬撑着行至她身旁,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她硬撑着说着话:“不是做梦吧?”“不是。”他微微笑着,她一笑,下一秒终于支撑不住昏过去。
端木蓉他们的住处还算隐蔽,罗网组织的人始终未找到具体位置,便封锁了那条路,等着盗跖出来返回时抓住他当人质逼墨家和少司命。
转眼便是几日,几日后,端木蓉为盗跖指出另一条较偏僻较远还挺难走的小道,一脸无奈道:“眼下大路被封锁,这也是无奈之举,要当心呐。”盗跖点点头,不过心底还是很不安,很怕少司命走大路找上来被抓,不过眼下他只能希望娘子不会走那条路了,不论如何都得从小路绕过那群人的封锁线,再从大路口返回,那样就算娘子来找他,也可能在路上碰到娘子。
路上,爬在盗跖背上的春暮淡淡道:“其实就算我是参与刺秦之人的后人,柳哥也不用这么拼死保护我的,为我这么个认识不久的人搭上性命太不值了,如果觉得我碍手碍脚的话,大可以丢下我不管,我也不会怨柳哥的。”
“哈哈哈”不料盗跖猛然笑出声,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脸平静道:“果然只是个小孩子,真可爱。只可惜大哥才不管你这小丫头是谁的后人,还有什么值不值的,你想用什么去衡量人命呢?怎样衡量呢?大哥我要做什么事,一定会做到最后,中途扔下,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只有赵高那边的人才会干,大哥我可做不到见死不救。”
春暮听得心里一阵暖,眼泪却又不禁掉下:“大哥是个大好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如果小春能活下来,小春将来一定要报答大哥!”盗跖夸张地“嘶”了声:“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等将来你嫁出去了再说吧,反正在这之前你也无处可去,就住我家吧。”小春点了点头:“看来小春是注定欠柳哥一个大人情了!”“傻丫头,什么欠不欠的,”盗跖一脸故作不屑道:“当我们是一家人不就好了。”“好,好啊。”小春笑了。
转眼又是一天傍晚,山头斜照相迎,盗跖背着春暮刚穿过平芜绿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