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可怕。
尤其是现在整个欧罗巴,只有布卢瓦有治疗天花的药方——准确地说,疫苗,他们用人和牛的痘液做疫苗,获得了成功——就是那三座村庄的人们,从这之后,大概要有许多年,甚至半生无法走出布卢瓦河谷了,就像是那些为了保证镜子制造的秘密,而被威尼斯人扣押在岛上的工匠,不过他们也没什么需要怜悯的,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家园里衣食无忧地度过之后的岁月,比起还要为了自己的肚子辛辛苦苦终日劳作的农民或是手工艺人舒服多了。
那些敢于攻击国王御医的暴徒是没有这种优待的,他们现在都在布卢瓦城堡的地下监牢里,等待着他们的是无休止的实验,这种行为在此时并不罕见,别说是在布卢瓦,就算是在巴黎,医学生们用来练习的材料也多是罪犯,有活着的,也有死了的。
奥尔良公爵也许是因为之前与国王陛下离开的太久了,从国王见到他,到一起用餐,再到就寝,国王的耳边几乎全都是他的声音,直到路易直白地告诉他,自己需要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他才心有不甘地停了下来——“我的侄儿呢?”他问。
“在巴黎。”路易说。
“我说的是科隆纳公爵。”奥尔良公爵说。
“我让他回加约拉岛了。”路易接过公爵递过来的袍子,“这次加约拉岛的巫师在对佛兰德尔与荷兰的战争中的表现都不坏,我让他带着我的赏赐回去——还有的就是让他从加约拉和加来挑选一些巫师,他们之后要在法国的新省份工作,招募之后还需要详细的审查与甄选。”
“您是想让他们取代佛兰德尔与荷兰的巫师?”
“我不能给那些黑巫师们卷土重来的机会。”路易说:“佛兰德尔,荷兰,无论表里,我都希望它们是属于我,并且仅属于我的。”
“小卢西今年只有十二岁吧。”奥尔良公爵说:“您难道不应该让玛利来做这件事情吗?”
“小卢西之后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路易说:“这份工作虽然重要,但好在不是没有重来的机会。”在荷兰,在佛兰德尔,无论发生了多么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