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地问道:“你难道不应该在佛兰德尔吗?”
“我向卢瓦斯侯爵告了假,”侯爵阴冷地笑了一声:“如果我再不回来,我就要为我的妻子举行葬礼了。”
蒙特斯潘夫人转过身去,“这样无谓的诅咒有趣吗,先生?”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女巫的衰老速度原本就比凡人慢,她又继承了一部分母亲的血脉,今年她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有两个孩子,却依然娇嫩得如同少女,“我只是要去巴黎。”至于她的丈夫是如何知道的,蒙特斯潘夫人也懒得去理会,宫廷中耳目众多,有些是为了权势,有些是为了钱财,还有一些是为了爱情,她身边更是布满了丈夫的眼线,他知道自己遇见了蒙庞西埃女公爵,两人之间书信往来频繁——此刻又是一个好时机——拉瓦利埃尔夫人怀孕了,无法服侍国王,而科隆纳公爵夫人不知为何,触怒了国王,被驱逐出了凡尔赛……又因为之前国王连续征服了佛兰德尔与荷兰,近几年都不会再次御驾亲征,不正是推上新人的机会?
“因为我知道你只要进入宫廷,只要见到了国王,我就要永远失去了我的妻子了。”侯爵干哑地笑了两声,他是一路从佛兰德尔飞奔到这里来的:“既然如此,我难道不应该为我的妻子服丧?”
“看来您不是酒喝多了,就是在发高热,竟然就这么胡言乱语起来了。”蒙特斯潘夫人冷漠地说,随手将一柄象牙梳子丢在台子上。
“别走,别离开我。”
“您知道这不可能。”蒙特斯潘夫人和气地说——虽然她的话语就像是一柄匕首那样刺入丈夫的心:“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决定要成为国王的爱人了。”
侯爵盯着她,“孩子,啊,孩子!”他悲痛地叫道:“您居然还提起孩子,您没有忘记您孩子的时候,那么您和我的孩子呢?!”
“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母亲了。”蒙特斯潘夫人说道,她是修道院里长大的,从修道院里出来后没多久就嫁给了蒙特斯潘侯爵,她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因为王室夫人不能是个未婚的少女,而她在婚后安分守己,为自己的丈夫生育了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