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资产也有着苏丹的一部分,但总比现在,艾哈迈德什么都拿不到来得好——山丘上支起了巨大的帐篷,大维齐尔的帐篷只比苏丹略逊一筹,它几乎占据着整座山丘,用垂挂的丝绸帷幔分作几个房间,分别用作寝室、会客室会议厅甚至还有厕所,所有的地方都铺上了华美的丝毯,摆设着精美的家具。
在艾哈迈德的手边就有一个小圆桌,桌上的银壶里装着掺入蜂蜜的牛奶,银盘里装着甜润的点心,举着铃鼓、排箫、长竖笛的乐师坐在帐篷的边缘,他们是富有盛名的奥斯曼土耳其军乐团中的几名乐师,但在没有开战的时候,他们会为大维齐尔以及其他高级军官服务。
帐篷的一角掀开了,从这里可以看到浩浩荡荡,鳞次栉比的帐篷,就像是一条蜿蜒的牛皮河流,一眼望不到边际,奴隶兵就像是牛羊那样被关押在露天的圈舍里——他们裸露着白色的皮肤,与牛羊没有什么区别,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大维齐尔的财产,但艾哈迈德一察觉天主教联军的用意,就立刻放弃了这个权利。
他的决定很及时,占据军队最多数的阿扎普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那些人是很容易得到满足的,一个奴隶,一枚钱币,或是一块油滋滋的好肉,一瓶酒就能打发。虽然说基于人数,艾哈迈德不得不失去了一大笔可观的收入,但这些钱财与他的项上人头相比,又算不得什么了——在奥斯曼土耳其,一个苏丹如果在战争中大败而归,也无法保住自己的王位与性命,何况艾哈迈德终究还只是大维齐尔,默罕默德四世虽然愿意听从他父亲的教导,但对他就不好说了。
艾哈迈德注视着如同蚂群般的士兵们,心中满怀忧伤,他已经意识到,他不但可能无法取得默罕默德四世期望的胜利,甚至可能要永远地留在这里,作为一具无名的骸骨。
……
大维齐尔的忧虑无人知晓,就算是穆特菲里卡骑兵团或是耶尼切里军团的成员,遑论那些最底层的阿扎普。
当然,这些阿扎普就算知道了,难道他们还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不成,这些步兵原先就是奥斯曼土耳其的各大军团用来消磨敌人兵力所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