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错。
像是不久之前才被应用到奥尔良公爵夫人身上的产钳,尚博朗斯家族逃离法兰西,一半是因信仰,一半就是要藏起这个秘密,而那位尚博朗斯拿出产钳的时候,路易才发觉这种产钳不但早就被发明了,还有了各种型号,发展的相当成熟,但若不是尚博朗斯先生在最后被洛姆先生的无私行为(牛痘)感动,法兰西乃至整个欧罗巴的女性还要承受痛苦与死亡的威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以拯救生命为职责的医生尚且如此,那些呢绒行业的首领与师傅们又怎么愿意轻易将价值千金的秘密公之于众?
使用强硬手段来对付他们不是不可以,但路易不但想要佛兰德尔与荷兰,还想要它们彻底地,完全地成为法兰西的一个省份,他不能让仇恨被一代代地继承下去——他甚至想过赦免富凯,让他来做这件事情,但这位狡猾的前财政大臣一定会一眼看穿国王的陷阱,这可不是被人丢丢死狗死猫就能解决的事情,他若是去做了,最后的结果一定就是被国王斩首以平息佛兰德尔民众的怒气。
国王身边也不是没有可信的人,问题是,这些人路易可不愿意舍弃任何一个,他们都是他一粒粒从砂砾中挑选出来的珍珠,尚未呈现光彩,国王怎么会让其沦落泥沼?
更不用说荷兰,荷兰一些侥幸逃出阿姆斯特丹的议员们依然顽强地建立了流亡政府,他们的打算与之前的议员一致,也就是计划在殖民地重新建立共和国,而后聚敛资本,招募士兵,寻找机会夺回荷兰——虽然他们可能想要面对一群饥肠辘辘的恶狼,路易几乎将荷兰的殖民地(除了新阿姆斯特丹与哈德逊河)全都分了出去,尤其是最为富庶的那些,想必英国、西班牙、瑞典与奥地利的舰队已经在大海上逼近他们的新猎物了。
但除了这些顽固,或是说无处可去的人,荷兰那一万多艘商船的所有者也并非都是一意孤行之人,在凡尔赛的十五日胜利宴会上,虽然路易拒绝接见所谓的荷兰官员,但荷兰人依然挤满了巴黎与凡尔赛的旅馆,他们也急切地要从国王身边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但在国王的权威下,唯一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