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找那个人报仇?”
“不怕。”
霍穿云笑了笑:“就算真要报仇,你也会等到实力足够的那一天。再说,像东岳王这样嚣张跋扈,不知隐忍的人物,早晚有一天会自己引火上身,无需你为他多花心思。”
在霍穿云的宽慰下,公孙无忧一脸霁色稍缓,吐出抑郁之气。
无华站在船头,驾着大船斜飞向龙门,雪白的僧袍在风中翻飞着。
风娘则抱着老龟,目光飘忽在无华和霍穿云、公孙无忧之间,欲言又止。在大船即将越过龙门时,风娘终于忍不住了,她张开口,却没对无华或是霍穿云说,而是问向怀中老龟:“你应当知道那个人的事吧。我从前一直没问过你,是怕琴娘不让你说,现在琴娘不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这。”
能变化大小、也能口吐人言的老龟缩了缩脖子,凝视天空,半晌道:“我还是不能说。我若说了,琴娘回来定会把我炖汤。”
“会吗?我一直想不明白。”
早熟的女童拨弄着老龟光秃秃的头,低吟着道:“琴娘既然说他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为何又一直耿耿于怀,不肯告诉我。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你还是问琴娘吧。”
老龟和无华一样,被女童说得哑口无言。
“或许,我可以自己去见一见他,亲眼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眼中忽地闪过一抹光彩,女童飞快的说道,越说越来劲:“正好,这伙人也是准备出蓬莱仙山,琴娘不在,嘲风叔叔从来懒得管我。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老龟打了个寒颤,把脖子缩进龟壳,假装听不见。
“就这么定了。”
风娘拍着龟壳,喜滋滋的说道。她抬头看向苍白的天空,眼中有好奇,有期待,也有兴奋,还有许许多多其它复杂的神色,只是没有思念。
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好奇的那个男人,同样也站在一艘大船上,同样望着天空。
风雪渡口,玄字号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