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
由于帆船顺风而行,船桅断折,帆里自然往前疾倾,迎上射来的矢石。
突利和徐子陵际此生死关头,都明白寇仲的用意,知道纵使跳船逃生,亦难避中箭身亡的结局。而唯一的生路就是争取喘一口气的空间和时间。
“蓬”!
突利双掌疾推,重击河面,船头处登时溅起水柱浪花,失去桅帆的船儿改进为退,往后猛移。
徐子陵心中叫好,脚下用力,船儿应劲连续七、八个急旋,斜斜后错达十多丈,若非他们是逆流而上,便难以利用水流取得如此理想的后果。
投石劲箭全部落空。
敌船全速追来,但他们已暂时脱离两岸箭手的威胁。
寇仲大喝道:“扯呼啦!兄弟!”
拔身而起,往离他们不足五丈的岸上掠去,徐子陵和突利紧随其后,转瞬消没在林木暗处。
“轰”!
两块巨石同时命中他们的弃船,可怜的船儿立时应石四分五裂,再不成船形。
整个交接只是十多息呼吸的时间,但其中之凶险,却抵得上高手间的生死对决。只要三人中有一人反应较慢或失当,他们势将尸沉江底,绝无半分侥幸。要在深只两丈许的水底躲避劲箭投石,即管以寇徐之能,亦是力有未逮。
寇仲和徐子陵都有历史重演的怪异感觉,就像当年潜往洛阳,被李密和阴癸派千里追杀的情况。只不过是跋锋寒换成突利,而沈落雁的怪鸟儿则换成更厉害的鹞鹰。
寇仲透过密林顶上枝叶的空隙,功聚双目朝上瞧去,细雨霏霏的黑夜里,只能勉强瞧到一个离地达百丈的小黑点,无声无息地在头上盘旋。皱眉追:“这头扁毛家伙究竟是云帅养的还是赵德言养的呢?可汗老兄你能否分辨出来。”
突利苦笑道:“你令我愈来愈自卑,我看上去只是一片迷蒙。若非你告诉我,小弟根本不知道已被鹰儿盯哨。但就算是白天,也不容易分辨,除非它肯飞下来。”
徐子陵道:“刚才在汉水伏击我们的,肯定是朱粲和云帅的联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