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将内衫又撕下一条白布,递给了秃头大汉。
“好!”秃头大汉点了点头,将布条抢在手中,胡乱往头上一系,将额头上的布面抻了抻。
此时,一个白衣背剑的少年从酒肆中跑了出来,来到青年身边,哽咽着跪下,道:“掌门,请下令吧!”
倜傥青年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哑声道:“杭州附近有多少浣花弟子?”
“禀告掌门,二十三个。”背剑少年断然道。
“好,传令,这二十三人中没有成家的,自备干粮,一日之后在黟山山口汇合。”倜傥青年沉声道。
“是!”
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的众风媒不约而同地一起催马,向着附近的宣、扬、苏、和、越等各州飞驰,传递这个惨痛的消息。
铿锵有力的蹄音仿佛战鼓般在杭州响起,揭示着一场惨烈血腥的江湖风暴就要兴起。
聚集在杭州受过彭无望恩惠的江湖人士纷纷效仿彭无望结义兄弟华不凡和郑担山,头扎白布,抛却随身细软,召集人马向着黟山进发。
不久,消息传到了洞庭,传到了扬州,传到了巴蜀。越来越多的人从各个官道,向着不可一世的黟山进发。他们头扎白布,目光凄厉,紧握武器,浑身上下都是煞气。
江南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苍天都被这一股悲怆的气息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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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彭无望死了?!”听到手下人的加急快报,锦绣公主不由得愣住了。
“启禀公主,据称彭无望和越女宫主激斗太酣,双方无法留手,遂被越女宫主所杀。”那突厥密探沉声道。
“下去吧!”锦绣公主茫然道。
看到她的样子,跋山河小心翼翼地说:“公主,你还好吧?”
“我,我会有什么?”锦绣公主失笑道:“我只是想不到他这么个英雄人物会死得这么不值得。”
“确是窝囊,死在个半大不小的女娃子手里。”可战大摇其头,嘿嘿冷笑。
锦绣公主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