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每天削弱。今天我好运没遇到「金身鬼」,可是明天呢?于是朱宸濠在这第九天下了个决定:出动武者进攻。原本他与众军师都同意,将军队中的精锐留待南京一战才运用。可是安庆城的顽强完全出乎他们意料。朱宸濠开始有些后悔没听李君元当初的建言,绕过安庆直取南京。如今他们在安庆就像陷入了泥沼。当然实际上他还是随时可以抽身转移战场,但是到今日宁王军已经在这里打了许久,现在才撤去,难道要带着败走的印象和阴影,再去打更重要的南京城吗?将士到时会否有足够的信心投入另一次攻城战?拿不下小小一个安庆,天下人会如何看朱宸濠?会否有更多人像安庆般起来反抗?朱宸濠付不起这些代价。「出动『雷火队」他向李士实和刘养正传达了指令这天叛军就连炮轰和投石都只维持了很短时候,马上就转为直接派兵攻。叛军的飞车与云梯甚为积极地进攻,果敢地向着墙顶登去。只因这天宁王出了重金悬赏:谁能探出那个「金身鬼」真身所在,生还回来的,赏黄金百两!圆性这天与东面城墙的民兵在一起。他照常穿戴全副「半身铜人甲」,手握齐眉棍,眺视下方远处的敌阵与船队。经过连番战斗,圆性露出面罩外的半边脸开始浮现深刻的疲累。铜甲上多了几处小小的凹坑与箭矢擦过的痕迹。他的眼神凝重无比。守备城墙越来越困难。似无止尽的敌人。守军累积的伤痛和疲倦。城墙、城门与各种军械的消耗。不知要守到哪一天的绝望感……这些都不断在侵蚀着安庆军民的意志。他看着江心的战船,心想假如自己拥有荆裂的水性,也许会考虑一人孤身去偷袭,看看能否刺杀朱宸濠,以一命解除天下危机。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那种能耐。留在这里协助防守才是他的使命。他又想起「龙佛寺」里那尊「骑龙佛像」。经过这些天,杀了这许多人,他好像开始渐渐明白,那佛相为何仍能如此安祥。叛军也同样展开火攻,依样葫芦地造了一批注油的陶弹,从飞车上向墙顶投掷。不过由于飞车能够收藏的油弹不多,士兵抛掷时更要冒着守军的箭雨,就算没在出手前被射倒,准绳也不高,有的油弹落在墙身上或底下,烧起来反而妨碍了己方登城。而守军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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