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再去厨房张罗些饼食,离开了寄住的大宅,撑着纸伞往河岸那边走去。
到了擂台的竹棚外头,童静看见圆性和阿来蹲在入口旁边的布帐底下避雨,圆性捧着一大碗堆满了肉的饭正在猛吃,猎犬阿来则啃着肉骨头。此外还有几个湘龙派弟子在聊天。「你怎么来了?」圆性放下碗筷站起来,不期然看着童静手里的东西。童静走进布帐下,收起了纸伞。「我……想带些吃的穿的来给他……」湘龙弟子听了,不免向童静投以不快的目光。当初若非童静执意要救雷九谛,此刻湘潭城就不会有这个麻烦。圆性听了摇摇头:「不行。不可以给雷九谛看见你。:你忘了上次的事情吗?为了跟荆裂打,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要是你又再被他劫持就糟糕了。」童静无奈点头答应,把东西放下来,走近竹棚侧面,透过竹子中间的空隙看进去,隐约见到擂台上盘坐的那个身影。「你不用担心这老怪啦……」一名湘龙派弟子说:「我们放了粮水在擂台旁边。不是可怜这家伙,只是不想他饿了渴了,又走出来骚扰百姓。」「他这几天都留在里面,倒还好。」另一个比较年长的湘龙剑士说:「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发疯。唉,这事情好棘手……」童静一边抚摸着阿来的软毛,一边跟圆性对视。两人都想不到此事要怎么解决。「你也听练前辈说过了,雷九谛这人是多么固执,连几十年前的恩怨也牢记着。」圆性说:「要是说他就这么坐个一年半载,我可不会觉得半点惊讶。这位湘龙派的师兄说得对,现在雷九谛乖乖在这里坐着还好;要是我们走了,给他知道荆裂没理会他就离开,难保他不会迁怒湘潭百姓,干出些什么发泄。到时又没有了我们『破门六剑』压制着他……」童静叹息摇摇头:「可是我们也不能因此就不走啊……还要去找兰姊……」布帐下弥漫着一股郁闷的气氛。他们心里都知道还有另一个选择:在发生大祸之前,众人合力诛杀雷九谛。这样虽然似乎有违武者原则,但另方面看,除魔卫道、保护百姓亦是武人应负之责。可是童静又想:雷九谛虽是凶顽,但并非波龙术王那等大恶,杀害自己的弟子确是疯狂,但此外雷九谛不过执迷于武林斗胜,并未残害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