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件兽皮缝制的罩袍给姚文瑾披上。
姚文瑾这时候似被雷殛一般,怔怔的看了陈海片晌,突然伏身跪地恸哭起来:“文瑾鼠目寸光,身在天地之间,不识天地大劫,性情乖张,差点坏了上师的大事,请上师责罚!文瑾虽然修为被废,上师灭魔时无法助力太多,但残躯在此,上师有所差遣,文瑾绝不会稍有推辞。”
姚文瑾的迂直,造成他即便身为姚氏最核心的二代子弟、有着道丹境修为,在当前的世道下最终的结局也只能是被流放及迫害致死,但也恰是姚文瑾顽固到极点的迂直,陈海能够放心的将血魔大劫的秘密坦言相告。
而一旦益天帝驾崩,燕京的形势必然会发生剧变,姚文瑾也将成为陈海手里最关键的一张底牌--陈海自然舍不得真就杀了姚文瑾。
“上师为何不将这些告之宗阀?”姚文瑾忍不住问道。
“消息泄漏出去,你觉得董氏是会极尽全力加强铁流岭等防线,还是举族东迁避祸?你觉得有哪一家宗阀,能有站出来力挽狂澜的勇气与决心?宁氏有吗?屠氏有吗?姚氏有吗?”陈海盯着姚文瑾的眼瞳,说道,“我现在也不妨告诉你,血魔再入燕州之地,就在金州大漠之中,你此时再去想想,我这些年苦苦布局,是为了哪般?天机学宫要是不能变成一把尖刀,抵在董氏的背后,令他们退无可退,天机学宫要不能再变成一道铁关,锁死秦潼山,令血魔无法东侵,如何保存燕州人族的血脉不灭亡?”
姚文瑾此时脑海里闪过亿千念头,细想陈海这些年来,在金燕两州种种作为,当真是无言相对。
“上师既然已经在榆城岭立足,此时又孤身前往何地?”姚文瑾问道。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要冒险北上一趟!”陈海说道。
“北上……”姚文瑾不知道北上能有什么作为,但见陈海此时也无意事事跟他说透,又说道,“文瑾修为被废,怕会连累上师。”
“你自己先毁去面容,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暂时留在我身边重修武道,要是别人问及,便说是我的侍者就可以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