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了,步行吧。从那里到修道院还要多久?”
“嗯……”阿镜想了想,望向隐没在雾气中的小路,说,“大概要一个钟头。”
于是,铺着零星落叶的小路上,多了三个边走边呵气的人影。不时传出的交谈声,是唯一存在于这片天空下的动静。雾气在两旁的树林里缭绕游动,晃眼看去,那些笔直的树木竟有了些许人的模样,慵懒地立在暗处,窥视着吵醒它们沉睡的不速之客。
“这地方平时都没有人来的么?”钟旭知道奥地利远不及中国人口多,可也不至于稀少到一路上连一个人都看不到的程度吧,走在空旷的路上,她总觉得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带着回音。
司徒月波四下看看,笑道:“到也难找到这么清净的地方,如果能有点阳光,那便是个世外桃源,可惜,阴沉沉雾蒙蒙,看得人郁闷。阿镜,你以前去过修道院?”
把帽子往下扣了扣,又把厚厚的围巾拉紧了些,看起来颇惧寒冷的她哆嗦着回答:“嗯。是我一个朋友带我去的。只是在外头看了看,没敢进去。”
“那地方吓到你了?”司徒月波很好奇她没进去的原因。
“那儿……那儿不是个让人开心的地方……”阿镜似是沉入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但旋即又笑笑,“很古旧的房子,像电影里的鬼屋一样,呵呵,我跟我朋友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进去。”
“小姑娘都差不多,胆小,不像我夫人,胆子比牛还大。”司徒月波打趣道,冷肃的气氛在他自然的笑容里有所缓和,看看阿镜,他语带关切,“不过,等会儿你不必跟我们一道进去,在外头等着就是了。我可不想背上个吓坏美女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