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看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来气,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你跟欧阳约会的时候,我正好打电话过来?当时子谦也在,他那会儿脸色都变了。后来晚上出去就跟人飚车,车和证都给扣了,幸亏我压下来,不然我爸得给气死。那天晚上他蜷在副驾驶座上对我说他很难受,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过。”
兰翘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她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可怕梦魇里,心中的剧痛却是真实的,像是有人用手直接插入到心脏里狠狠揉捏,这种痛楚太强烈,几乎让她一动都不能动,只能静静地听着。
过了很久,她终于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在黑龙江,滑雪。这段时间子谦状态不是很好,他说自己集中不了精神做事,怕出岔子,所以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我们家里都挺担心他,他从小一个人在国外,回来以后也没来得及交什么朋友……以前工作忙还好,现在闲下来,老是一个人去玩些极限运动,高空蹦极、攀岩、滑翔什么的,看得我们心惊肉跳的。他虽然嘴里说没关系,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子谦的逻辑思维一向很严密,也很有自制力,现在这样,是因为他觉得脑子很乱,必须做些紧张的事情来发泄。”高子陌又叹了口气:“兰翘,我真想抽你!你要么一开始就听我的跟他分开,既然要在一起,就怎么也得把自己的承诺守下去!”
把高子陌送到目的地后,兰翘目送着他下了车,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在眼前消失,心里一阵凄凉。她觉得自己挺贱的,甚至有点圣母倾向,高子陌没对她客气过,严重点可以说非常不尊重她,可是她却没法打心底里憎恨他。
凭心而论,如果换一个立场,她站在他的位置,可能也不会愿意弟弟重复自己那条荆棘重重的老路。只是高子陌还不太了解自己的兄弟,高子谦是个和他一样傻的傻孩子,哪怕明明知道选择的那个人不够坚定,会被辜负,也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直到自己伤痕累累。
兰翘不明白整件事到底是谁错了,似乎谁都有错,又似乎每个人都是对的,说来说去,还是立场不同,每个人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