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
“就更别提载着顶盔掼甲,手中拿着武器的兵士。”
“只有那种上好的草原马,才能够做到在这样的环境下驰骋。”
“再有一点就是,在这样的茫茫大雪之下,我们对这片草原的地势不熟悉,也极容易迷路。”
“在这种我军战力受困的环境下,一旦遭遇到敌军的埋伏和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罗良的话,在场众将领尽皆是眉头不展。
像罗良,驻守幽州多年,要论及在草原上同突厥大军的交战,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有权威。
而且他刚刚分析的那些,众人也都听得出来,确实是经验之谈,有理有据,没什么夸大和水分。
于是乎,很可能他们大军一路奔袭,消耗了不知多少粮饷,吃了多少苦,结果却眼看着到了地方。
却无奈的灰溜溜的退回去了。
这样的决定,也是极伤士气的。
要说这个大军之中,对这场雪喜欢的要死,对大军回撤期待不已的人,那就要属背着军令的监军唐俭了。
从一离开长安那刻开始,唐俭的心中就从未踏实过。
想要让用兵如神,行军打仗向来不拘一格的军神李靖墨守成规,想要让如同下山猛虎一样的北平王乖乖的眯在中军大帐之中?
这特么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是压根不可能的。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无论李靖还是北平王李秋,这两位也就是表面上对自己这个监军和和气气。
可是心里面就压根就把自己当成威慑,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
就这两位,一老一小,可是这整个大唐和未来大唐的军中顶梁柱。
哪怕是放在陛下心里,都是宝贝的不得了的宝贝。
你一个监军又能把他们怎样?
所以,当大军距离草原越近,唐俭的这个心中就越是焦虑。
直至夜不能寐的地步。
在他的预感中,自己的这一次的监军之行,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