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洱海。</p>
洱海边风大,流云卷的丝丝缕缕,拢得天空异常的干净透明,水面波浪微微,碧澄澄一片。</p>
水边绿荫笼罩下的一栋白色小楼,二楼凭窗临望可见西面苍山横列如屏,东面玉案环绕衬托,中间一笼碧水环抱,风景实在优美如诗哉。</p>
如果不是风太大,把窗户刮得嘎吱嘎吱不住作响的话——</p>
陈芃儿伸手把走廊的窗子关严实,重新抱起托盘,走去一间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p>
“请进。”</p>
推门而入,偌大的一间房,弧形的欧式落地高窗洞开,白色的窗纱不住凭空飞舞,朝向阳台的门也大喇喇的敞开着,一眼就能望见阳台外水天一色的碧海。</p>
男人吊着右臂,左臂肘部压着一摞文件,背靠沙发,赤脚坐在地板上,嘴里叼着一只钢笔笔帽,正俯身趴在那里,对着一叠案卷细细研读。</p>
屋子里冷的跟什么似的,陈芃儿走去窗口,摸了摸暖气片,果然,如此门窗四处洞开,再热的暖气也管不得什么用。</p>
她放下托盘,一个个走过去窗子关严实,把阳台的门也全部锁好,使劲晃了晃,确定纹丝不动,才放心。</p>
陆安抬头,瞧她像个小女佣样的在房里不住走来走去的忙活,唇角不自主勾起一个弧度。</p>
不过直到她走到他面前,小脸一脸的愠怒,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挠了挠头皮。</p>
“…我……”他解释的磕磕巴巴,“就是觉得,风吹着脑子能清醒一些……”</p>
陈芃儿把托盘放在地上,俯身检查了下他的右臂。</p>
伤口很深,除了被匕首狠狠扎出的那个窟窿,他的整条右臂自肩膀到臂弯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皮开肉绽。虽然万幸这两处伤口都没有伤到骨头,但经络必受其影响。</p>
陈芃儿当时擦干净眼泪,亲自执针为他缝合,但他们也只不过在楚雄休憩了一天便又重新上路,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