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诛杀何进，扶立协皇子，岂会如此简单？”蔡邕摇头道，“何进虽粗鄙，却掌握北军精锐。袁氏在地方势力根深蒂固，即便你们诛杀何进，又如何应对袁家联合世家的反扑？更遑论西园军中还有袁绍、曹操这等世家子弟，他们岂会向你们效忠？”
张燕没有立即回答，转而看向王仁：“王老，您怎么看？”
王仁目光如炬，他可不信，张燕那套忠君爱国的理论。
他一首记着，张燕是一个黄巾贼，是世间最大的贼寇组织——太平道的掌教。
他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安民，若你信得过我们，不妨说说你真实的想法。”
郑玄、蔡邕闻言蹙眉。
他们没想到，都到这般关头，张燕竟还有所隐瞒。
张燕深吸一口气。他明白，王仁并非死读书的老学究，看人看事极为透彻，自己瞒不过他。
“王老。”张燕起身拱手，“自世祖中兴大汉以来，皇帝多短命，幼帝登基，外戚掌权。待皇帝长大后，又倚重宦官，剪除外戚，重新夺权。在这轮回中，唯有世家始终盘根错节，未受打压，他们兼并土地，积累财富，训练私人武装，己成尾大不掉之势。”
说着，张燕语气愈发沉重：
“皇帝欲打压世家，收拢权力，训练新军，又不得不加征徭役赋税，百姓苦不堪言。在我看来，皇帝、宦官、外戚、世家，于我们而言，皆是敌人！"
此言一出，三位老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燕。
“安民，你到底想做什么？”郑玄下意识问道。
张燕看向恩师郑玄：“老师，您教过我的，不破不立。”
蔡邕心中一惊，己猜到张燕的打算。
他厉声道：“张安民！各地战祸方平，百姓尚未喘息。若你贸然搅动朝堂，天下战火再起，百姓如何是好？”
“蔡老。”张燕目光如冰，“您应该清楚，百姓从未喘过气来。对他们而言，再起战祸，还是饿死田野，己无多少区别。”
王仁眼中精光一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