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清风拂过大司农府的庭院,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张燕独坐书房,手中捏着一封刚送到的信件,借着烛光细细研读。
读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帘幕轻动,一道曼妙的身影缓步而入。
貂蝉手捧茶盏,莲步轻移,来到案前。
“主公,这么晚了还未歇息,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她轻声问道,声音如同清泉叮咚。
张燕放下书信,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烦心倒谈不上,只不过有人送来了一份'好意',让我有些忍俊不禁罢了。”
“好意?”
貂蝉眨了眨明眸,轻轻坐在张燕身旁。
她低头瞥见桌上的信笺,秀眉微蹙:
“这信是何家送来的吧?方才门房传话,说是何进派人送来的急信。敢问主公,他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张燕轻笑一声,将书信推到貂蝉面前:“你自己看。”
貂蝉展开信笺细读,眉头渐渐蹙起。
片刻后,她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这何进倒是会做戏。信中说得如此诚恳,什么‘化干戈为玉帛’,‘携手为国’,可是他何家与主公素来不睦,怎会真心示好?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正是如此。”张燕点头道,“何家素来与袁绍、曹操交好,又因储君之位与我暗中交锋。自我去岁来洛阳坏了何家屯粮发财的美梦,何家便对我怀恨在心。如今却主动送来这封信,邀我阅兵结束后去参加什么‘庆功宴’,分明心怀鬼胎。”
貂蝉眼中闪过一抹忧色:“主公,何进此人虽是屠户出身,但也有几分谋略。我们尚未查清袁家的筹划,不知世家会有什么动作。奴婢以为,您不如推辞了罢,免得落入他们的圈套。”
张燕摇头:“若是推辞,反倒显得我心虚,不想与同僚共襄盛举,何进正好也可拿这事儿做文章,如此一来,岂不是正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