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也叫喊不住了。
雀儿没奈何,只得复回屋中,心里七上八下,慌张异常。
这若是平日里,纵然有什么风波,她一个炊事丫头自然也挨不上边儿。即使情况紧急,她只消听她姐姐莺儿的就可。二人相依为命,再苦再难也能支撑得下去。
然眼下她刚觅得郎君,与他取欢一夜之后,依旧恋恋难舍。这晚间宴会竟然是要对付他的大哥尤老三。
如此说来,他必定也要跟着一起遭殃。
雀儿向来心眼儿实,且未尝男女之事,首番受享此等欢愉却又撞上这些祸端。雀儿焦急难耐,暗想不论如何也要将消息传达给戚六才行。
于是埋头沉思,屋外的丫头叫她干活,她也不去。只说病中难动,告假一日哩。
那丫头反调侃道:“我看是相思病吧。”
此语一出,本以为那雀儿定会下床追着她打闹,但雀儿心神恍惚,哪有心思同她取乐。却也没理会她,那丫鬟见没好意思的。还以为她真的病得厉害,便进屋来推他,又问她病症。
雀儿只摇头说无关紧要,且容自己歇息一日方罢。
那丫鬟也只退出去干活去了。
雀儿倒在床榻之上,又是思前想后,只得亲自犯险去东院找寻戚六。也顾不得闲言杂语,只一心为他。
打定主意,便即起身另穿戴一番,出门而去。
行路约有一盏茶之功,便已至东院墙外不远处立住。只瞧那院中此起彼伏的嬉笑声。便知里面很是热闹,自己这样贸然进去不免失了体统。
但情况危急,趁天时尚早,得赶快去与戚六说了。不然待他去到那边,自己就再也没机会了。
于是迈步前进,到至院落门口,硬着头皮,一只花鞋踏入院中。
院子里有吃酒的,有练武的,有说笑的,有干事的。瞧见一丫鬟走了进来,都驻足看去。瞧那丫鬟姿色甚佳,一个个眼都直将起来。
更有胆大的帮众过去问候:“小妹妹,你找谁呀?我们这正吃酒呢,不如过来尝两口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