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抚摸着绣着鸳鸯的钱袋，注视着冯曼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p>
“你的行程很紧，我不久耽搁了。不过，临行前，我想……”冯曼娜犹疑了一下，最终说道：“明台，千万不要忘了我。”</p>
林沐有些恍惚，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仔细地看着冯曼娜喃喃道：“将来你有机会到香港，记得来找我。”</p>
王天风站在山头，看着载着林沐的军车渐行渐远，郭骑云站在他旁边不解地问道：“您就这么放他走了？”</p>
“走，走哪儿去啊？自古华山路一条。进了军统的门，死活都得披着这身皮，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天风语气里有自负，更有郁积直泻般的畅快，“布置好刑场，你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他。”</p>
郭骑云立正道：“是，处座。”</p>
“跟我掰手腕，好啊，我会告诉他，什么是师道尊严。”</p>
军车速度很快，沿途树林披着斑驳的霞光，泥土上的落叶和山涧石壁都被霞光点燃，尽管前途一望萧索，林沐却始终相信荒原的尽头就是城市大道，表情和心里净是一种莫名的喜悦，颇有一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意味。</p>
军车停在军需库门口，林沐拿着行李走了进去。库房是一个很宽阔的四合院，林沐边走边喊道：“有人吗？”</p>
林参谋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是明台吧？”</p>
林沐回应道：“是。”</p>
“我刚接到军校的电话，说你今天要下山，先吃点东西吧，还有换洗的便装，军装是不能穿下山的。”</p>
“是，有劳您了，怎么称呼？”林沐客气道。</p>
“你叫我林参谋就好了。”林参谋一脸热情，主动过来替林沐拎行李，“走吧。”</p>
林沐被林参谋带到一间小屋里，简易的布置，他介绍道：“这里原先是一个监狱，后来废弃了，改建成一个临时小型的军需库。山上军校师生们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