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炸雷撕裂夜空，日本领事馆的花廊池塘边假山大树被雷电劈开了一道缝，蓝色电光中，树的伤痕显得很狰狞。突然，一枝树丫断开。</p>
窗外暴雨如注，雷声滚滚。汪曼春端坐在办公桌前，审视着李秘书。</p>
“你居然是日本人，田中慧子？”</p>
李秘书脸上包着纱布，说道：“嗨。”</p>
“我把你派到政府办公厅去的时候，你可没告诉我，你是日本人。”</p>
“日本人也要养家糊口。”李秘书一副狼狈模样道：“汪处长。”</p>
汪曼春不想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她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个李秘书无非是日本人派来监视自己的，而巧的是自己又派她去监视明楼。</p>
“你跟我说说，那个穿海军制服的人到底怎么一回事？”</p>
李秘书鼓着肿胀的嘴唇，道：“我去经济处送文件，看到一个穿海军制服的人在询问洗手间。我送完文件……”说到此处，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去见了一个前辈，穿过花园的时候，发现这个穿着海军制服的家伙站在池塘边，盯着池塘和外墙看，他根本没去洗手间。后来，他发现我了，我就一直跟踪他，走到一个胡同口，他袭击了我。”</p>
“那你应该看见他的脸啊。”</p>
“他用外套裹住我的头，我什么也看不到。”</p>
汪曼春呵斥道：“蠢货。”</p>
李秘书低下头。</p>
“你去见的那个前辈就是我的老师南田课长吧？”汪曼春猜测道。</p>
“嗨。”</p>
“我师哥有问题吗？”</p>
“明长官非常优秀，为大日本帝国尽心尽力地工作，他没有问题。”</p>
汪曼春淡淡一笑道：“李秘书，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你再私下去向南云课长汇报工作了，我要你每个星期向我汇报一次工作。”</p>
“可是，南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