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闻言,仔细思量,随即点头,“哥哥所言有理。当年朝云观的事,众人皆知的惨烈,三皇子性子狠辣,这些年来,虽然处处显露柔善一面,却也是与人逢场作戏罢了,本质里的狠辣是不曾变的。若是三皇子逼着我们这些下属做出选择,我也只能暂时屈身于三皇子了。”
文暮把头一点。
琴音阁内,阮姨娘咳得昏昏沉沉,一身绣梅花的浅灰色双层夹袄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汗水涔涔,在额头脸颊滚动。
“姨娘要不要喝些热热的水?”丫鬟采桑柔声道:“奴婢们才烧的滚热的热水。”
阮姨娘闻言,虚弱无力地摇摇头。
二进门的红色棉帘被一双手拉开,玉蝴顶着一张气得扑红的脸走了进来,边走边嘟着嘴怒道:“明心小筑瞧不起人,夫人那里也还是瞧不起人,连一个洒扫奴才都能笑话我。”
阮姨娘闻言,登时怒地掩面大咳,以手拍榻,大声怒闻:“你说的什么话?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去明心小筑作甚?今儿是什么日子,夫人忙着款待韩姨娘她们,你无缘无故地跑过去是失礼,你为了什么目的跑过去,那就是丢脸。你去作甚?平白地落人笑话吗?”
阮姨娘气得脸色通红,十分恼怒,玉蝴见状登时羞得脸色通红,原本冻得脸色发冷,此刻便出了层汗,也耐不住了,十分委屈,便抬高了声音道:“姨娘冲我发什么脾气!谁又能跟玉珺似的,哪儿都能得到殊宠,左右逢源,夫人喜欢,爹爹疼爱呢。”
玉蝴道:“咱们这里没有小厨房,到了这种祭礼的大日子,咱们就容易饿肚子。早膳份例减半,午膳推迟半个时辰,也太委屈人了。偏偏咱们还没有小厨房,姨娘又病着,我想着求夫人给咱们这里提前开午膳,也是为了姨娘好,姨娘怎么还反着骂我呢。”
阮姨娘闻言,气得浑身一怔,随即一股冷汗下来,登时抬手,修长的指尖对准了玉蝴指过去,只觉怒不可遏,愤愤然道:“你这个丢脸的玩意儿,你是要气死我,还是要气死谁?你竟然厚颜无耻说出这等话来!我宁可饿死,也不这样舔着脸去求别人,饿一顿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