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个分明。”
韵儿早知道桃叶阁的人都不是蠢货,谁被欺负了,谁欺负了谁,皆是心知肚明,比如阿怜被欺负了,无人帮阿怜,不过是因为韵儿她比阿怜厉害,善于拉帮结派,所以人人畏着韵儿,由着韵儿欺负阿怜,甚至有时候,看到有利可图,还会跟着韵儿一起欺负阿怜,自打一块儿欺负了阿怜之后,人人都以为阿怜恨着自己,所以更加被韵儿拉着一块儿为非作歹。彼此是个什么货色彼此清楚,彼此做了什么彼此也清楚,所以韵儿被送到梨花阁来,那帮平日一块儿玩的丫鬟虽说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却什么东西却不相送。
韵儿估摸着阿舒是个心明嘴紧的,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把每个人的善恶都盘算着清楚。
故而她确信阿舒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的,所以自己惹了阿舒,阿舒必定恼恨,她要的便是阿舒恼恨,只要阿舒恼恨,那就是她表现的时候了。
阿怜那个人,往日被她欺负多了,如今在小姐面前得脸,自然会多说自己难听的话,自己自然要换取小姐的信任。
韵儿挑眉,直接起身,一步步走到阿舒面前,抬起双手便向着阿舒前胸一推,推得阿舒倒退数步,身子直接撞到了背后的桌子上,桌上花瓶摇摇晃晃,险些坠下。
阿舒素知她欺负阿怜的事,早已厌恶她已极,目现锐光,狠狠一笑,“真是打谅着谁都像阿怜好欺负呢。你若想着欺负我,我看你还早着呢。”
阿舒也拿手狠狠推她,谁料韵儿便自己也猛然倒退数步,眼见着退到了檀木桌边,便狠狠伸手一扫,将桌上盛着糕饼的六角白玉瓷碟直接用力扫落在地。
只听“咔嚓”一声,那精致漂亮的六角白玉瓷碟便掉落在地上,直接摔成了七八片,阿舒又顺势随着瓷碟碎落的声音倒地,将手心狠狠扎在碎瓷片上,顺势“啊”地一声尖叫。
“啊——”
“你吼什么,我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推你。”阿舒既不好意思上前扶起她,见她鲜血流出来一直流到了手指上,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她是装的,只好叫韵儿小声点。
韵儿却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