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挫败,往日他在封地想撩那个美人儿,那个美人儿便自然出言附和,这是头一回有个女子这样打回他的话,见他尴尬,温庭玧不禁为他开脱道:“其实,这倒不能怪元蕤出言臆断,因为司隶府十年来都是这样凌压下奴的。司隶府的行径早已在整个官宦场子传开了,只是碍于司隶府背后有我三叔撑腰,所以众人才敢怒不敢言。你们府上夫人来往于各大高门贵第之间,常常处置府中奴隶小厮的赎身卖身事宜,必然风闻了司隶府种种肮脏作风,竟还能放心你独自来此,难怪皮兄疑你家夫人是苛待你了。”
玉珺闻言低头,左右一思量,似乎小郡公的话很是在理,由不得玉首轻颔,又道:“我家夫人近日十分忙碌,并没有空陪我来此。”
皮宁哂笑一声:“岂有此理!纵然忙碌,也不该让你独自前来,就不怕你被街上纨绔子弟轻薄了吗?况且,纵然忙碌,她也可派一个处事老辣的老奴随从你来此地,竟然放心你孤身而来,你说她待你好,我是不信的。”
玉珺闻言,想为徐氏开脱一二,竟也不能。只好默然垂首。
皮宁拉起她微凉的玉手,笑道:“我与玧兄地位尊崇,你既孤身一人,不若随我们同去,那帮势利眼也会高看你一等,不会对你想做的事左推右阻,叫你白跑一趟了。”
温庭玧蹙眉,今日正事是来司隶府立威,于是拉了拉皮宁的袖子,道:“正事要紧。”
玉珺想着萧姨娘临死前嘱咐自己的话,叫自己不要卷入斗争中去,往日听父母闲聊时,也知道太子一脉与三皇子一脉势如水火,自己自然不愿卷入其中,给文府惹麻烦,听得温庭玧谈到正事,自己忙借坡下驴,对皮宁道:“你我萍水相逢,自要防男女大严,不可过从甚密,在下的事,在下自己便办了,不须劳烦公子。”
玉珺说着,唤过彩绣,带着她越过二人,一同往司隶府走去,皮宁对着温庭玧微微一笑,做出万分歉意的模样,“嘿嘿,玧兄,抱歉了哦。你一个人,也不会困难吧。”
温庭玧蹙了蹙眉,知他要去陪那小美人儿,挥挥手,“罢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