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脑子不好使。
“我逞强过吗?”她反问。
楚修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没错,子归嘴上倒是说得自己贪生怕死似的,做起事来完全是不知死活。唉,总之说了也白说。
“来了!”子归察觉到空气的改变,一手抓住楚修的袖子,“你不是让我别逞强吗?赶快上啊!”
“闭嘴!”楚修喝斥了她一句,“安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院子里的水井像泉眼似地往外冒出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诡异气息,污浊而邪恶的气息,之前黑线出现的时候一样。可是这后面的院子里能照到的灯光很少,即使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也看不清楚。楚修护着她慢慢退后,一手往胸口挥了挥握成拳头,随即松开手,从掌心升起一颗小小的发亮的光球。不太刺眼的白光很快让他们看清眼前到底正在发生什么事——从水井的石头上,飘起了像沉在水中的尸体的头发一样的黑线,那股邪恶的气流“咕咚咕咚”地从井口往外冒着。
突然,她发觉在这让她恶心的空气中透出一丝熟悉的味道来。“皇甫师兄?”她瞪大了眼睛。
“是皇甫律?”楚修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更加抓紧了她的手,冲水井大喊一句,“皇甫,是你吗?”
耳边只有附近树木枝叶被夜风吹动的“沙沙”声,听不到皇甫律的任何回应。“筷子兄!”她用力摇晃着楚修的手臂,“快看那个!”
一个熟悉的瘦长身影像被线钩住吊起来似地从漆黑的井口慢慢浮了起来,先是头,接着是脖子,肩膀……“皇甫律?”楚修心里一凛,他眼花了吗?那个活像被吊在井里的脸如白蜡的人正是皇甫律!那些在井台石头上不住飘动的黑线猛地躁动起来,突地像钢丝般直起卷住了皇甫律的手脚,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身子全部淹没,只剩下那张苍白的脸和无神瞪视着不知名的地方的眼珠在不停蠕动的黑『色』发线中若隐若现。忽然间,那些黑线倏地全部刺入了皇甫律的身体里,就这么消失了。
她一直都没有放开紧拽住楚修手臂的手,“筷、筷子兄……”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的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