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扫往日登门时的晦暗脸色,表情比他点起的烛火更明亮。“子宁,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儿,谁照料的平日的生活?不如回宫住吧!你过去住的地方寡人一直给你留着,每天都有人打扫,随时都能住。”
他斟酒的手顿了顿,笑道:“多谢大王关怀,臣一个人没有关系的。外臣岂能入宫居住呢?”
归王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和冷厉,冷声道:“你现在倒跟寡人说起宫里的规矩来了,若你真的有心守宫中的规矩,当年怎会私自出宫,怎会违抗寡人的旨意?若非寡人准你去带兵,你现在不还是住在宫里吗?”
他知道自己无法反驳。“大王,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需要臣照顾的孩子了。您能独当一面,已经是一个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的优秀君王,臣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给您的了。臣能够为您做的,只是为您多打几场胜仗,让大王少为边境安定操心。”
“当!”归王手中的酒杯被用力地砸碎在地上。归王的声音轻柔却危险,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知道寡人想要的是什么吗?你以为你做的事就能让寡人高枕无忧了?”
他低下头,回道:“臣不敢妄猜大王的心思……”话没有说完,他的左脸便狠狠地挨了归王的一巴掌,一片**的刺痛。
“不敢妄猜我的心思……既然不敢妄猜,为何你从不问我?!”归王歇斯底里地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叫。
大王激动得连“寡人”这个自称都忘了。他望着归王失去自制的脸,抬起手安抚地摸摸他的头,说:“您是大王,身为臣子怎好开口询问您真正的心思呢?我只能做我认为对你最好的事,如此而已。”
“那——身为我的老师呢?身为我的兄弟呢?你也不能问吗?”归王逼问,“还是说,你已经懒得管我想什么,只顾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你把辅佐我当成什么了?当成敷衍应付的差事而已吗?别人这样想也就算了,可是你——你不能这么想,更不能这么做!”
大王走了,留下的是一地的酒渍和摔缺了的酒杯。对于大王心中想要的事情,他不是不能问,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