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在积水里泡了半天, 回到家也没来得及休息, 晚上两人在厨房里的那场运动特别激烈不说,过程中章时年也少了许多过往的温存,进出之间明显暴烈不少, 这样一天下来, 陈安修再好的身体底子也有点吃不消, 还没到天亮的时候就发烧了。
章时年这天心头思绪难平, 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着,所以当怀里的人有点不对劲时,他很快就发觉了,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陈安修的脸很红,摸上去烫手, 他下床到堂屋的电视柜那里找了退烧药出来,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 “安修, 醒醒,安修……”
陈安修睁开眼,此时脑袋烧地迷迷糊糊的, 早忘了先前两人吵架的事情,见章时年只穿着睡衣坐在床边, 很自然地问了句, “大晚上的, 你怎么还不睡, 明天不上班吗?”嗓子莫名干哑地难受,嘴里连点唾沫星子都没有,他捏着喉咙干咳了两声,“身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章时年知道这是发烧的原因,扶他起来靠在自己肩上,端过水杯先喂了半杯水,又抠了两粒退烧药送到他嘴边,陈安修糊涂是糊涂,但看到药还知道别过头,这东西不好吃,他本能还是知道的。
章时年温声安抚他,“安修乖乖的,有点发烧,喝完药明天就好了。”
“我说怎么身上没力气,还一阵阵发冷。”他是这么说,但窝在章时年怀里并没有张嘴的打算。
章时年柔声哄了半天不见效,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纵容他,强行撬开嘴把药塞进去,见他想吐出来,就说,“你不吃的话,传染冒冒怎么办?你们两个准备一起去打针吗?”
陈安修听到会传染冒冒,这才不甘愿地张嘴把药含在嘴里,就着章时年的手又喝了半杯水。
“还喝吗?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喝了,是不是快天亮了,不太想动,再陪我睡会。”他听到院子里的树上有鸟叫声,窗帘那里也染了些晨光,树木的影子印在上面,影影绰绰的。
“还早,不用着急。”章时年扶着人躺下,从橱子里抱了床厚点的被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