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听陈妈妈讲完都笑, 陈爸爸也说, “咱们冒冒是长大懂事了,知道有东西要和哥哥一起吃。”
陈安修换了些餐巾纸重新夹到书本里吸油渍,听他们都偏袒冒冒就反驳说, “他就是调皮, 哪能想这么多, 你们别给他找理由了。”话是这么说, 不过也没再提教训冒冒。
刚刚光顾着说话了,杯子里的水有些凉了,陈爸爸拿过垃圾桶把水倒掉准备换新的,章时年弯腰把暖水瓶拎了过来。
外面的雨这会好像下得更大了,陈妈妈往外看了一眼说,“前两个月的时候那么旱, 天天盼着下场雪,老天爷一点都不下, 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 反倒又是雪又是雨的下个没完没了了。再这么下下去,过年出个门都难了。”
“咱这里算是好的,一年到头不冷不热, 也没大旱大涝的,下点雨雪算啥, 别说东北了, 我刚看新闻, 就咱们北边那俩城市, 那边那雪下的,推土机都上路铲雪了。”
“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快七点半了,赶紧换台,换中央一,待会就天气预报了。刚才省里的天气预报就没看着。”
遥控板在陈爸爸坐的沙发那里,他正看着别的电视剧,嘀咕了句还早呢,但还是老实地把台换过去了,刚换台,大家的目光还没看过去,陈爸爸拍一大腿,指着电视屏幕惊呼说,“你们看,这是不是吨吨大伯啊?”
其他人听他这话也都停下手的活,陈爸爸换台有点晚了,这则报道已经接近尾声,他们只看到季方平穿着件黑色棉衣,后面跟着一群人,正从一处破败的棚户区里走出来,最后播报的是随行和陪同人员的名字。
新闻播完,陈爸爸问章时年,“是吨吨他大伯吧?”
章时年笑应着,“是我大哥。”
陈爸爸哈哈笑说,“我看着就像是,在电视上猛然看到,都有点不敢认了。”
陈妈妈懒得理他,没心没肺的,她手里剥着花生,和陈安修说,“你爸爸那是什么眼神,下面那么一行大字都看不到。”就是她这个不关心政治的,看新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