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莎就这么死死抓着沈俪的裤腿不放,把沈俪当成妈妈一直诉说着一切她想说的,直到关莎最后口干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脸上的肌肉也因风干的泪痕而发紧,整间屋子才恢复了安静。
天边的云一直以自己的节奏飘荡在空中,像海上漂浮的片片孤帆,我行我素,听不到任何人的故事。
第二天临近中午,关莎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眼帘下的卧蚕依旧有些红肿。
刚要下床,关莎发现杜晶的拖鞋没了,鼻头一酸,差点又要哭出声来。
关莎知道杜晶要什么,但经过一次彻底的失败后,她早已不像刚搬来雁子谷时那样自信满满,如果一条船是否安全连关莎自己都不能保证,她又怎能带着最好的朋友扬帆远航呢?
在这件事情上,杜晶坚持,关莎也很坚持,各不妥协。
于是,杜晶走了。
关莎以为杜晶的暂时离开是好事,这意味着她自己可以得到随意横躺的大床与无比清净的创业环境,未曾想关莎最后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孤独。
关莎新公司60%的注册资本是她跟蒋一帆借的,并非是关莎不把蒋一帆当真正的朋友,而是关莎觉得蒋一帆有自己的赚钱能力,也比杜晶更有独立的判断力。.r./
这个钱既然蒋一帆愿意借,他就有承受损失全部本金的心理准备,但杜晶的情况则不同,她的钱来自她父母,没有一分属于她自己,即便她自己有准备,她父母不见得有,关莎不希望自己的创业让杜晶与家里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走就走吧,如果这第二次创业成功了,再把杜晶请回来入股就是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她不会真跟自己绝交的。
关莎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但走出房间看到冷冷清清的客厅时还是非常难受,于是她下楼买了几瓶啤酒,一醉方休。
这一买,就出事了。
关莎行如丧尸般地游荡到卫生间,一边用力刷牙一边将脑子放空,但她越是不去想事情,昨晚的画面就如倒放的电影一样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沈俪的腿抱着好暖,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