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丘河并没有立马回答叶姨娘的疑问,甚至没敢迎上叶姨娘的目光。
他继续低头饮着几乎快要见底的茶水,寻思着该如何敷衍了事,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叶姨娘,在自己光复宫国大业这件事情上,最大的雷区,也是他犯下最大的把柄,正是当初为了报复宫凰,或者说为了疗己情伤,而不顾宫国旧制,娶了她叶姨娘进门。
幸好,他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背信弃义之人,只是如今光复之事已见曙光,不久之后,也必定会渐入佳境,时间紧迫,他必须得提早将这根随时都有可能戳得自己遍体鳞伤的刺,给狠心拔去。
对于叶姨娘,即便日后离开宫府,独生于外院之中,但他也定是能保证其富足的生活,还会时常前去看望。但对于宫子瑶与宫子琇这两个孩子,他又怎么可以在还未能替他们谋划好相对稳定的将来之前,便将他们弃了去?
于是,他打着呵呵,找了一个看起来合情合理的借口,“如果小鹊与昌明侯云泽,是因私相授受,而被赐婚的,姑且还好,可就怕是云国圣上出于旁的、某种我们尚不知晓的目的,而做出如此决定,那么只能说明,我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所以我担心呀,若是下一个被人盯上的,是瑶儿该怎么办?”
叶姨娘心上一紧,倒抽了一口寒气,神色也跟着变得紧张了起来,“老爷您说得没错,万一云国圣上忽的又下了一道圣旨,要我们瑶儿嫁给豺狼虎豹之辈,那岂不是就毁了我们瑶儿的一生?不,我可怜的瑶儿。”
宫丘河见叶姨娘已经入了套,这才重新抬起了眼皮,看向她,“所以,不单单是瑶儿,还有琇儿,我们都应该早早替两个孩子,铺好往后要走的路才是。”
“老爷可有什么法子?”
宫丘河回答道,“先说说瑶儿吧,女儿家一生中最最重要的,自是嫁得一个如意郎君了,从现在起,你便尽量多带瑶儿出去走走,去参加参加你们那些富贵夫人们的花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一问瑶儿在国学馆中,是否有关系较好、性情相投的男性友人,也不管其身份背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