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呀,赔个礼、砸个招牌倒也没什么,但说到赔钱,那他可就是一万个不乐意了。
“我白丑作画向来认真写实,致力于将所见之人的一颦一笑,统统融汇于笔尖之上,再画进画里去,如若有什么不满,也不该归罪于我这讲究诚信的职业道德上,只能说那人儿本就长了这般模样。”
原来他叫白丑。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本就长了一张歪嘴儿咯?”
“我可没这么说。”白丑忙的摇了摇手,“不过,既然你要让大伙儿评评理儿,那我也说说我的论理。请大伙儿帮忙瞧瞧,这位爷在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儿是不是会不自觉的歪向一边?他作为父亲的,都是这副模样,那他的女儿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歪嘴儿,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像是受到蛊惑了一般,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说着什么“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一点儿呀”之类的结论。
又没有镜子拿在手里,那商人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歪了嘴儿,只得忙的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这个闷亏,他可算是吃大发了。
而白丑呢,见对方软下了态度,也见好就收,一把揽过那商人的肩头,声音也放柔了许多。“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也是又气又急的,可殊不知,我这可是在帮你呐。”
“你帮我?开什么玩笑!”
“那我问你,贵府是不是只得这么一个女儿?”
商人点了点头。
“而且,贵千金对生意经完全不感兴趣,也一窍不通,你正愁着自己打拼下来的家业,无人接手?”
商人又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替贵千金物色到了严府的长子?”
商人惊得抬起了眸子,“你……你怎么知道!”
白丑回答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在这坊间里,流传得最快的,就数各府各地的奇闻妙谈了,单单见你进出严府一次,严府又登门拜访了一次,这坊间就不知都已经延伸出了多少个版本了,我也不过是挑了一个最是靠谱的,可没想到,还真被自己说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