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得罪,最后里外不是人。如果你对一次鉴定不放心,再请人鉴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但若是你告诉第二个鉴定的人,说某某某已经给我鉴定过,那人家也未必会再给你鉴定。就算做了鉴定,在下结论的时候,也会犹豫很久,甚至故弄玄虚。
“小于,你跟我来吧。”吴文古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果然是任静天和于立飞,向他们招了招手,引着于立飞抱着瓜瓣圆盆进了书房,让他把瓜瓣圆盆放到那张大的桌子上。
等于立飞把东西放好之后,吴文古才拿着一个放大镜,还有一只强光手电筒,仔细的照着瓜瓣圆盆的内壁。看了一会之后,又用手轻轻在圆盆的外壁轻轻抚摸着。
“吴老,外面这层漆好不好弄下来?”任静天问,隔行如隔山,让他去处理群众矛盾,他是一把手。但要让他去处理这上面的漆,那就一筹莫展。就算被他搞下来了,恐怕也得伤了这个瓜瓣圆盆。
“不算难。小于,等会你给我当助手。”吴文古说道,古玩行业有一种专门的蜕漆液,既能清洗也能蜕漆,最重要的是,对物件本身基本上没有伤害。
所谓的助手,其实就是吴文古指挥,于立飞拿着刷子,小心翼翼的把蜕漆液仔细而均匀的涂到盆体上。过半个小时之后,再用清水冲洗。外层的白漆很快就脱落下来。盆体上确实有款有识,而且有一圈的镌刻。因为有阴刻,有些字被白漆盖住,于立飞换了枝毛笔,再小心谨慎的刷了一遍蜕漆液之后,很快,这个瓜瓣圆盆就彻底露出了真容。
“江邨未见一枝开,万树罗浮手自栽。只在山中云隔住,更无人处鹤飞来。孤高久占群芳谱,遗逸偏生绝世才。似我铜瓶作清供,非君不称好楼台。道光乙未仲秋月下澣,九山朱其镇。”吴文古等于立飞一走开,马上拿起瓜瓣圆盆,就着桌上的台灯,轻声吟诵着。
“爸,这个朱其镇,好像是道光年间的进士吧?”吴志存不愧是博物馆的副馆长,知识渊博,一听到名字,马上就有了印象。
“是的。朱其镇,字九山,嘉兴人。道光九年进士,授翰林院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