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听到我的问题竟是呆呆的愣了几秒,双颊飞满了的红霞散尽,她的眼中是一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波澜不惊。
“你不说话就是有喽?”我试探道。
斜里突然露出一抹苦苦的笑,双眼澄澈无比的看看我,再淡淡扫了一眼这座空空荡荡的庐帐:“姑娘……爷若碰过我,你会信吗?”
轰的一声,身体里似乎有一种东西突然炸掉了一样,我感觉不到那个地方透出的是沉重的自责,还是知道答案后那抹淡淡紧张一扫而过的轻松。为什么曾有那么的一瞬间,我会紧张?!
斜里躺在榻上平静的诉说着耶律阿保谨这几年来对她的点点滴滴。在她的记忆中有关耶律阿保谨的种种都可以时时刻刻拿出来细细的品味几番。
她的痴,她的念,她的傻……
我慢慢的走出斜里的庐帐,脚底像灌了重重的铅,每挪动一步就可以听到因心力交缠,矛盾充斥着的沉重声音。
原来鹩哥说的都是真的。这四年,斜里只是套着耶律阿保谨夫人的华丽外衣,在别人的嗤笑中活着……
负罪感将我湮没,透不过气来……
三天后。
耶律阿保谨与我约定试练刀技的日子,迭剌部后一处幽静的树林,我与他持刀对立而站,秋风扬起,落叶残落。
树叶漱漱落下,耶律阿保谨站在离我五步之外,他挺拔的身形,犹如神铸,而嘴边还是一如往常一般冷峻,还有一抹淡淡的嘲弄。
“你起誓要杀了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他笑,冷峻到底。
“我是挺想替一个人杀了你的。”我亦冷笑:“但不是我。”
“原来,要我命的人还真是不少。”
“你少得意了。”我嗤之以鼻,握紧手中颇有质感的手柄:“替她杀了你这样的无赖,还真是不值。”
“无赖?”他嗤笑出来,眼中像融入了一抹的阳光,全然看不到过往的阴鸷。
我一愣,皱眉:“废话少说,我练的这么累,不是来和你瞎扯的……”话音未落,我一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