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贴着景哥的耳朵说的,说完后我退开两步,转身没有再看她的样子,其实不看也能想到她几欲想杀了我的样子。就如现在这般——
看罢景哥,我扭头收了笑,陪斜里受完了族中长辈的敬酒,搀着她往婚帐走去,照例是一路的欢腾。离婚帐越来越近,直到看到帐前那道高大的身影,我和斜里相互搀着的手同时微微一颤。
“到了,总算到了……”总算要解脱了!我低头喃喃道,心里却突然压上了一块石头,憋闷滞气。斜眼看了一下斜里,她紧张的双手都打起了颤,我强打起笑颜,在她耳边鼓劲:“别紧张,高兴点……”
“嗯……嗯……”斜里微微点头,声音都带着颤声。
斜里在老嬷嬷的指引下,斜里被我扶着跨过帐门前的马鞍,周围随即响起一阵阵的呼和声。斜里被着架势着实吓了一跳,双脚一崴,向前仰去。我一个激灵冲上去扶她,却也因为失去了重心,脚上吃不劲,随着她一个趔趄就要摔下去。可手腕上却被一道力量猛然牵住,被轻轻一扯就站直了身子。我回身再看,才知是耶律阿保谨将我扶住。上次见他是在月前,那次的见面并不愉快,又是在他的无理取闹中不欢而散
耶律阿保谨,恨他!
我岔愤别过头,眼神淡淡掠过之处,居然看到耶律家的几个兄弟都有序的站在婚帐的一侧,刚才发生的一幕都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当然也包括站在最前面的耶律剌葛。他静静的注视着我,眼神幽幽暗暗,又带着一抹闪烁的光芒,我心上淡淡一痛,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便将头转过去,却正好撞上耶律阿保谨那道凛人的寒眸。
倏尔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声音,音量不大,却被我听得清清楚楚。
“早就听说回纥述律平是何等的绝色,没想到这个随嫁的丫头竟是长的更加标致……”这声音听着很熟悉,我转头看去,居然是耶律安端带着一脸淫淫的笑看着我,不禁胃里一阵抽搐。
这时手腕上的力猝然一重,耶律阿保谨掠过地上低低啜泣的斜里想将我拉到了婚帐中。我心头大惊,一把甩开,扶起地上的斜里,可刚将她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