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霍千钧被扶着走到王家的灶房里, 让人推开了水缸,敲敲下面的地窖盖板, “我回来了!”
他连敲了几下, 跟敲鼓似的,方靖远都看不下去了,一抬手, 手肘撞了他一下, “你轻点,别吓着人家了!”
霍千钧咳了两声, 夸张地喊痛:“你才轻点呢!我现在是伤员, 重伤员……”
“吱——”地窖盖板被人轻轻推起一条缝来, 露出双惊惶的眼睛, 视线一落在霍千钧身上, 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是霍将军!霍将军回来了!”王大猛地向上已蹿结果忘了盖板还没完全掀开,“嘭”地一头撞在了上面,痛得把脑袋缩了下去, 盖板“啪”地又落了回去。
“真笨啊!”霍千钧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到方靖远彻底放松之后, 似乎连前几日的沉痛和悲伤都一并甩掉, 伸手拉起盖板, “赶紧都上来吧, 再待下去人都给腌成臭咸鱼了。”
他这么一说, 方靖远立刻皱了皱鼻子,有些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我说这臭味哪来的呢, 原来是你身上的……”
“嫌我臭啊, 来给你蹭蹭!”霍千钧笑着扯着他的衣袖给自己擦了把脸,脸上的血污汗泥都蹭了上去,也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就指挥着人把地窖里面的王大一家四口都拉上来,最后才把赵士程抬了上来。
霍千钧第一时间就把方靖远给他的参汤灌进赵士程的嘴里,发觉他已经昏迷,也有些发愁,“赵使君如今昏迷不醒,怎么办?”
方靖远一看赵士程的伤势脸色就沉了下来,“赵兄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先离开这里,回去尽快安排治疗。”
说罢,他见王大一家人还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连忙用和缓地口气对他们说道:“金兵既已来过你们村子,还折了这么些人进来,怕是以后不得善了,几位若是愿意,可随我们一起回海州暂避一些时日,待此间战事了结,再回来不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多谢使君!”王大喜出望外,连忙拉着媳妇和儿女一起跪下拜谢,方靖远急忙将他扶起,安排人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