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朱正松和冯世泽冯琨,他是真的只能在岸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挣扎,却真的不能伸手。
这个丫头心机当真深不可测。
朱元不在乎在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从宫里出来接了朱景先和苏付氏之后,她先带着他们去了一趟陈家。
陈信安如今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一点儿,也不再整天喊着要去死,绿衣自豪的朝朱元表功:“姑娘,我可厉害了,我跟陈姑娘说你在青州的事,陈姑娘听的可入神了。”
陈均尧满头的白发束得整整齐齐的在脑后,也终于一甩之前的颓唐和憔悴,感激的望着朱元道谢:“真是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绿衣很好,她是个开心果,有她在,信安现在好多了,脸上也有笑了,她说等她身体好了,要回外祖家去住一段时间。”
陈老太太抿着唇立在陈均尧旁边,认真的看了看朱元,半响才点点头“是了,朱姑娘,真的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改不了这个喜欢抱怨喜欢骂人的毛病......”
她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儿子早死,儿媳因为这件事郁郁而终,丈夫的前程也没有了,一家人颠沛流离的跟过街老鼠一趟,她就忍不住将这些事都怪罪在了陈信安身上。
却忘记了,原本孙女儿也是无辜的。
到了现在,她终于能狠狠地松口气:“之前我出去,王老太太还邀我和信安上门赏花......多谢你。”
王太傅的妻子主动邀约,就算是从前陈家还鼎盛的时候,也未必有的机会,现在却送上门来,陈老太太知道这都是王家在看朱元的面子。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和绿衣在边上剪纸的陈信安,声音压低的说:“我现在总算能直起腰来做人了,等到那个畜生死了,我就去给她死了的爹娘烧纸钱,告诉他们,他们教出来的女儿是好的,没有丢我们陈家的脸!”
朱元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给陈信安把脉之后便又开了一剂药方:“吃了这贴药,便只需要静养调养好身体了。”
陈均尧叫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