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王大壮干笑一声,不再逼问。
他做了几十年衙役,貌似凶恶鲁莽,实在一肚子阅历人情,颇有分寸。在他看来,涉及女儿名声,胡老爷是很可能下了禁口令的。另外,陈唐今年刚及冠,年轻得很,虽然出身贫寒,但说不准以后有中举的希望,所以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欺人太甚,非逼人说不可。
他笑着,向前走,找下一家摊子的主人收钱去了。
陈唐掂了掂钱袋,伸手进去,默默数一遍:二十八文钱,全部的家当,就剩这些了。
每天摊费加上饮食用度,起码得花八文钱左右,如果没生意,三天后便花费殆尽,只能天天喝野菜粥水了。
一文钱难死英雄,陈唐心里不免有些焦虑。
然而枯坐到午饭时间,依然不曾开市,他叹了口气,花三文钱买了三个包子,聊以充饥。
根据以往经验,上午没生意,下午只会更加惨淡。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到了下午时分,天色已不早,要收摊出城回家了。晚的话出不了城,可就悲催,留在城里,住客栈一晚最少得十文钱,如果露宿街头,被巡逻衙役逮到,还得罚钱……
收拾好东西,背上书箧,出城。
回家路上,心情低落,根本无心观赏落霞满天的景色。
将近陈家庄时,已是傍晚,天色一点点暗落,前面路边坐着个人。
看着眼熟,陈唐一箭步上前,立刻认出来了,恭敬地叫道:“老师,你出来散步吗?”
那人年约古稀,一头白发,满脸皱纹,拄着一根老木拐杖,正是陈唐的启蒙老师陈松,也是陈家庄的族学蒙师,在族中,颇为德高望重。
陈松咧嘴一笑,满口稀疏:“不矜,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等我?”
陈唐一愣,问道:“老师找我有事?”
“嗯。”
陈松点点头:“族中年轻一辈,我教的几十人中,就你考到了秀才。接下来,你要考举子试,不可无钱,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