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路上,用飞濂追雪灵巧的躲开来往的门人,这些人常年住在一起,哪怕药门有上万人,却也大多都见识过了,突然有阿逸这么一个生面孔定然会起疑,为了避免不留下偷盗的证据,阿逸一路潜行。
已是傍晚十分,厨房也筑起了蒸笼开始煮饭,阿逸的身手用来偷鸡摸狗实在浪费了一点,但为了江鸢能睡个好觉,自然义不容辞。
轻身飞上房顶,一个倒挂金钩来的灵巧而娴熟,捅破纸糊的窗户上沿,往里面一望——
“谁!”
一声娇喝传来,竟然是蔚彩!
饶是阿逸心理素质强大无比,依然被吓个半死,飞身上了房顶,脚底抹油般刚想离去,这是以往偷盗时的惯例,但又突的定住了身形——干嘛要跑?
阿逸心中郁闷,自己这潜意识有点掉价啊,跑啥跑,是偷了宝石还是偷人啦?自己屁都没做,跑哪去?
是以,阿逸翻身跳下房檐,整理了衣裳刚想光明正大的进去,就被一把长刀比在了脖子上。
蔚彩脸色发寒,手中发锈的钢刀在夕阳下透出霞彩,一点不留情面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阿逸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即便发现有人鬼鬼祟祟,也不至于架着刀吧?
蔚彩知道这刀肯定砍不下去了,也就收了起来,有些凝重道:“我来给师傅熬药,不能有任何人靠近,不然我怀疑你有作恶的嫌疑!”
又不是被吓大的,阿逸嗤笑一声:“我只是来给江鸢讨要一点糕点,你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
“...”蔚彩沉默半晌,此刻厨房中还有许多下人,两人火气十足有些不好看,故而蔚彩打发道:“拿了糕点就走吧,下次我会派人送好些的吃食过去。”
“多谢。”阿逸与她擦身而过,脸上至始至终都只有淡然的笑容。
蔚彩看着阿逸挑拣食物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昨夜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醒来时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小石头膈应着,像是隔靴搔痒一般难以切除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