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告诉总领帮,垦务公司来上海很多天了,本来是想找洋人买粮的,但是洋人都不主他们合作,才决定要见我们的,也就是说,他们眼下卖不出去,正是总领帮压价的好时机!”
“哦!”无依低应一声,又转头把嘴巴递到江文远耳边,把话传了。
但是传话之后,无依却看向了江文远另一边挨着的顾念儿,再一挺胸抬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帮到先生了,你呢?半点用也没有!”
同是女人,顾念儿自然也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把嘴巴凑到江文远耳边。
江文远还以为她也知道特殊消息,还竖直了耳朵听,不料这顾念儿低声道:“这无依不正经,他见李征五长得帅气,就想对他骚情,我听媚桃姐说过,女人在床上对男人含那东西前戏时,就被称为‘吹’,刚才无依说李征五让给他吹!”
“呦!”江文远心中一惊,万没想到顾念儿这么神秘地给自己说的是这话,脸上禁不住一红,怎么才能管住这丫头呢?她的嘴呀……
心下感叹着,又见顾念儿对无依也挺起了胸,一脸傲骄的神态,自然也明白了顾念儿的居心。
红了一下脸,江文远又向贻谷道:“都混到这份上了,自己的东西没人要了才找到我们,还想坐在屋脊上看不起我们呢?”
贻谷自然也猜得出李征五向江文远告密了,脸上尴尬一下,又摇了摇头。
李云书也因此而不敢再说粮价飞涨之类的话了,而是道:“只要江先生要的多,我就给你最低的价格,小麦的价格就八十钱一石,稻谷的价格是六十……”
看了一下管大等人的脸色,江文远点头道:“我们的米面坊既要供应漕粮,还要在各大分帮铺货,在磨面和去谷壳中又有消耗,小麦和稻谷就一样先要一万石吧!”
听到这个数字,贻谷“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偏偏“嗝”声又起,险些没被噎死,一万石就是一百万斤呀。
听江文远接着再道:“至于棉花吗?我姐姐要制作棉被、棉袄批发给分帮们卖,前期铺货量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