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地下管道,你就能得到十元钱。”
田林山跟着中年人来到梨园东郊,拐过一条胡同,走进大门,只见一座十分气派的两层楼房,影壁墙两边长着夹竹桃和红花绿草。中年人指着水池旁边的地面说:“是这里堵塞不通。”
地面全是坚硬的混凝土,工程虽然微小,却要付出巨大的精力。
田林山挥起铁镐挖了起来,此时正是午后炎热的时候,中年人躺在树荫下的竹椅上,摇着扇子还不停的出汗,田林山在阳光下挥镐苦干,满脸汗水,两眼时而被汗水蒙住,上衣湿透了。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无限感叹地说:“赤日炎炎似火烧啊!”
田林山又挥镐苦干,因为挖不出来,修理不好,就不得分文。
地面上终于挖开一条小沟,原来有一堆杂物淤泥在水道里,他清理之后,用砖块把刚才挖开的地方垒齐,再铺上一层水泥,终于完工。当他从中年人手中接过十元钱的时候,发现太阳偏西了,天气有些凉意。
田林山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幕,乔少平一盒烟就是十元,一顿酒席,就是几百块,他现在干了三个小时才得到一盒烟钱,想到这时心里一阵感伤。他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位衣裙飘洒的少女,骑着自行车停在他面前。田林山正要绕开,那少女却喊了一声:“林山。”
田林山抬头一看,啊!这位少女竟然是陈红丽,她一缕柔发飘在胸前,显得非常俏丽,那漂亮的脸庞,又是那样熟悉。田林山顿时感到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心里局促不安,觉得自己浑身汗尘,在这位纤尘不染的优雅少女面前,极不相配。
“林山,你咋在这儿?”
“我到这里干些杂活。”
陈红丽的大眼睛扫视一下他浑身汗湿的衣服,问:“我知道你当着村委主任,还干出了成绩,正准备去看你,却在这里碰见了,你怎么干起杂活啦?”
“是张振安暗中捣鬼,鼓动别人把我逼下了台,现在没有别的门路,只好暂时栖身工地。”
陈红丽看出田林山的窘迫,轻盈地笑了笑,说:“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