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感到很面熟,不敢辨认了,但是您的名字我一直记在心里,因为您是我第一本书的责任编辑,又是合作者,我永难忘怀啊,打算以后凑机会去看看您,现在您却先到了,实在不好意思。”
钱永辉说:“这几年你的写作成绩实在不小,相当于我笔耕一生的数量,钱某非常钦佩。”
“在写作方面您永远是我的前辈。”
“这可不敢当,实在不敢当。”
田林山问:“钱处长,这次是来探亲还是参加笔会?”
钱永辉面色显出几分沉痛,大手一摆说:“唉,一言难尽哪,我一不是锦衣还乡探望家亲,二不是应邀开会游山玩水,我是停职下放,挂名待令,从省城贬到家乡,一切又从头开始了,我这一回可是解甲归田,缷鞍歇马呀,说起来我惭愧内疚,沉痛烦恼后悔不及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样落魄。”
“那次我违背了你的写作心愿,把那本小说添枝加叶肆意拼凑,增加了色情描写。此书出版以后,虽然大赚一笔,却被上级新闻出版署查禁了,还罚处一笔巨款,我受到停薪留职两年的处分,写了几份检查。等到复职工作,又出大事了,上级新闻出版署整顿全国出版行业,发现我社所出书籍内容庸俗低下,到处都是艳情和凶杀格斗,给社会带来很大负面影响,因此把我社撤销了,全体编辑人员各奔前程,另谋生路。我更是错误连三,遭到重点批评,勒令离开省城,来到南都市文联挂职工作,等待做出一番成绩,才有希望返回复职啊。”
“这是真是一件令人惋叹的事情。”
“当时我要顺从你的心意,哪能走到这步田地呀?”
田林山安慰他说:“钱先生,不要灰心丧气,人生的道路曲折漫长,写作更是艰辛万苦,途中出现衰落和困难在所难免。您的年龄还能工作十年,写作可以延伸二十年,只要搞好工作,领导还会为您复职重用。”
钱永辉感慨万千地说:“我想起早年当知青的时候,本在城里校园读书,猛然下乡参加农田劳动,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整天一身